渃忱

你是滚烫的山河。

《铃》·04 到底是谁睡了谁?

原著叽✖️黑猫羡,双向暗恋


这是一个含光君和他的小黑猫之间的故事


文:渃忱 @鹤无崖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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目录点我




4.



云深不知处,藏书阁。



万万没想到第四章就用上了外链 



蓝忘机在冷泉里泡了一个时辰,直到卯时末才堪堪起身,束发佩额将衣襟整理得一丝不苟,将那些羞|耻于口的思绪尽数藏好。用过早膳后前往兰室准备听学,却意外地看到了一抹紫衣身影。



少年趴在桌案上,毛茸茸的脑袋不时左摇右晃,指尖毫无节律地敲打着,似是无聊得紧。鲜红的发带随着动作不住地跳跃,如同少年明媚的笑容一般,肆意张扬又惹人心烦。



江澄今早起来又没看到自家师兄,正骂骂咧咧和聂怀桑抱怨着,还没到兰室门口就看到掌罚的那位蓝二公子正站在门口,霎时收了声,忍不住又在心里将魏无羡狠揍了一顿。



聂怀桑举着扇子挡住半张脸,小声问:“这蓝二公子为何不进去啊?”



江澄目不斜视,挺直腰杆,没好气道:“我怎么知道,你得去问他。”



话虽如此,他也是心下好奇,伸了伸脖子往里头一看,瞟见那一道熟悉的身影时顿时瞪大了双眼:“魏无羡?!”



门是大开的,即便门口站了个人也无法完全拦住视线。江澄一瞬间以为自己没睡醒还在做梦,下意识揉了揉眼,再看过去那道背影依旧没有消失。



这一声惊呼成功地唤回了正在为同一件事发呆的两人。魏无羡爬起来转过身,看到蓝忘机的那一瞬目光闪烁着躲了躲,没好气道:“干什么啊,大清早的喊什么喊?”



蓝忘机察觉到他的小动作,面色一冷,沉着脸踏步进入兰室径直走向自己的座位,落了座便翻出书本来看,一丝目光也没有分给他。魏无羡松了口气,心头又涌上些许失落,重新倒回桌案上趴着。



嗓音不甚清朗,带着点困倦的慵懒。江澄上前在他肩上用力一拍,惊奇道:“今天太阳也没从西边出来啊,你怎么来这么早?抄书抄了一个月,洗心革面痛改前非啊。”



仿佛被他话里的什么字眼烫了思绪,魏无羡几乎是从座位上弹了起来,抬手一巴掌呼在江澄脑袋上:“我乐意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,你管我!”



江澄平白无故挨了一下承受他莫名其妙的恼怒,不由得一愣,随后眉毛一拧脸色一黑,就要暴起将这只时时抽风的臭猫揍一顿。



一道清冷而不失威严的声音止住了他:“不得在兰室打闹。”



明明就是魏无羡先开始的!



江澄看着他戏谑而挑衅的目光攥紧了拳头,强忍住掐着这人后脖子将他拖出去扔进水里的冲动,冷哼一声回了座位。



聂怀桑的视线来回在魏无羡和蓝忘机两人身上扫过,好似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,扇子一遮凑到魏无羡耳边小声道:“魏兄,昨日那本春......”



哪壶不该提哪壶!



魏无羡急忙捂住他的嘴,视线小心翼翼地飘向蓝忘机,见那人似并未察觉到这边便安了心,咬牙切齿道:“别说了!我快被蓝湛捅死了!”



是真的快被捅|死了,只不过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捅。昨晚梦境里那些羞|耻的画面仍刻在脑海,蓝忘机坚|实有力的腰|腹和性|感的低|喘宛如热烈赤诚的火,烧得他耳根通红,脸颊也浮上一层艳丽的光。



最主要的是居然是自己先起的头!



他没忘记自己是如何撩|拨点|火惹得蓝忘机失去理智,四肢柔|弱无|骨如同八爪鱼一般紧紧|缠|在他身上,还放出了猫耳和尾巴挑|逗着他一次又一次粗|暴地侵|入自己。



爽是真的爽,难受也是真的难受。他醒来后只觉得周身酸软得一丝气力也无,双腿打颤几乎要下不来床。要不是身上白白净净的没有任何情|欲留下的痕迹,他几乎要以为蓝忘机真的把他给办了。



自己怎么能对蓝湛做出这么羞|耻的梦!魏无羡捂住脸,视线透过指缝窥探着一旁心无旁骛专心读书的小郎君,心里那点罪恶感不由得又深了些。



绝对不能让蓝湛知道自己竟然在梦里对他做出这种事!



待到了上课的时辰,各家门生都陆陆续续涌进兰室,老老实实坐好等蓝老先生过来对他们进行又一天的摧残。可辰时过半,蓝老先生没等来,倒是等来一位和蓝家二公子七八分像的俊雅公子。



魏无羡瞪大了眼睛,来来回回地看着眼前的两人,脱口而出:“两个小古板?!”



他后知后觉地想起来,蓝忘机是有一个长他几岁却十分相像的兄长的。台上那人逐渐和当年挡在他和蓝忘机身前的面容重合在一起,正是蓝氏双壁的另外一位,泽芜君蓝曦臣。



修仙之人耳力非凡,魏无羡也并没有压制声音,这一声小古板便清晰地传入蓝曦臣的耳朵。



他倒也不恼,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自家弟弟一眼,脸上挂着儒雅和煦的笑容:“先生昨日去往清河赴清谈会,这几日的听学取消。忘机,你来一下。”



此话一出,世家子弟们皆是一片欢呼,揣起书勾肩搭背就出了门,商量着下山去哪里逍遥。魏无羡倒是一反常态,一支笔一本书收拾得磨磨蹭蹭,视线不住往两名白衣仙君身上瞟。



蓝曦臣也不避着他们,道:“忘机,彩衣镇水祟一事,你与我一同前去吧。”



蓝忘机躬身一礼,正欲答是,魏无羡倒是先拉着江澄蹬蹬凑了过来:“捉水鬼?我会呀。泽芜君捎上我们成不成?”



蓝曦臣笑而不语。蓝忘机道:“不合规矩。”



魏无羡道挺了挺腰杆道:“有什么不合规矩的?我们在云梦经常捉水鬼。况且这几天又不用听学。”



云梦多湖多水,盛产水祟,江家人却是对此拿手。江澄有心弥补江氏这段时间在蓝家丢的脸,点头道:“不错,泽芜君,我们一定能帮上忙。”



“不必,姑苏蓝氏也......”



“也好,既如此就多谢了。准备一下,一同出发吧。”



魏无羡欢呼一声,拉着江澄回房间拿剑去了。蓝忘机被自家兄长拦了话,颇有些不解:“兄长,为何带上他们?除祟并不宜玩笑打闹。”



“江宗主的首徒与独子在云梦素有佳名,并不一定只会玩笑打闹。况且,你不是想让魏公子去么?”



蓝忘机:“......”



彩衣镇距离云深不知处二十余里,水路贯通,河网密布。镇上的居民靠水而生,水性娴熟,十几年来从未有水鬼作祟,今日却是事故频出,确是非同小可。



一行人乘着十几艘细瘦的船,朝水祟聚集之地前行。水网一撒一动,竟是捞上来十几只黑发遮面的水鬼。蓝忘机反手拔剑,避尘出鞘,削断了一排扒在左侧船舷上的惨败手腕。与此同时,一道红光闪过,将右侧的水鬼掀翻落入湖中。



蓝忘机面色肃然,问:“此剑何名?”



魏无羡收了剑,道:“随便。”



“此剑有灵,随意称呼,是为不敬。”



“脑筋转个弯嘛,我不是让你随便叫。”魏无羡“唉”了一声,道:“我这剑就叫随便。喏,你看。”



剑鞘纹路之中刻着两枚古字,正是“随便”。魏无羡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,还体贴地凑上去跟他解释这名字的由来。蓝忘机听得眉梢直跳,半晌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:“......荒唐!”



这时,碧绿的湖水中,一片长长的黑影绕着小船一闪而过。几名门生撑蒿而划,撒网去捉,另一边又喊了起来。数十只细舟拖着网飞驶而去,却是什么也没捞着。



避尘应声出鞘,刺入水中,又锐啸着从河中飞出,带起一道水虹,却是什么也没刺中。蓝忘机握剑在手,神情凝肃,正欲开口,只见一名门生同样飞剑入水,催动剑诀却是再无反应。



那门生面色惨白,却无人有闲心再去理会。船只已入湖心,湖水颜色极深,墨绿墨绿。蓝忘机忽然抬头,道:“现在立刻回去。”



话音刚落,船身猛的一沉,水流迅速漫入船中。碧灵湖中的水不知何时竟变成黑色,湖中心生出一个巨大的漩涡,就要将这十几只船卷入其中绞碎。



出鞘声铮铮一片,不必再多言,众人皆是御剑升空,唯有那名失了剑的门生仍旧站在船头,双膝皆已浸入湖中。魏无羡不假思索,一弯腰、一伸手,抓住他的手腕,试图将他拉上来。



多带了一个人,随便剑身一沉,却仍在上升。然而苏涉那边突然传来一股大力,险些将他拽了下来。关键时刻,魏无羡爆发出惊人的臂力,双手拉住苏涉的手用力将他甩了上来,扔给江澄。



失去着力点,魏无羡脚下一空,径直摔入湖中。江澄原本踩着三毒抱着手好整以暇地看着他,方接住苏涉,见他落水神色剧变,御剑迅速俯冲下去。



“魏无羡!快,快救他!魏无羡他怕水!”





-TBC






羡:忘记自己是只猫了

澄:忘记他是只臭猫了

叽:魏婴!






PS:

1. 虽然我没写完,但你们要相信梦是完整的


2. 叽和羡做的其实是同一个梦

    叽从藏书阁回来之后碰到了兄长,兄长见他脸色不太好看,就给了他一个香炉,说是有凝神静心之效

    是什么香炉你们都知道吧哈哈哈哈哈哈哈(狗头


3. 关于羡怕水,羡本质上是猫,肯定是会怕水的。但他又是只灵猫,还可以化形,就不属于见水疯的那种,毕竟澡还是要洗的

    云梦的师兄弟每次捉水鬼的时候,羡都是站在岸上/船上撒网的那个(狗头


4. 一键三连谢谢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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